中国煤型铀地质–地球化学研究进展_周贤青.pdf
第 47 卷 第 4 期 煤田地质与勘探 Vol. 47 No.4 2019 年 8 月 COAL GEOLOGY the study on the time and stage of coal-type uranium mineralization needs to be further deepened, which is conducive to analyzing the mineralization model of coal-type uranium and revealing the genetic association between coal-type uranium and associated sandstone-type uranium deposits. It will further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mechanism of coal-type uranium mineralization. Keywords coal-type uranium; advance; mineralization mechanism; influence factor; China 2017年我国铀矿资源对外依存度高达77左右[1]。 煤型铀作为一种重要的非常规铀矿资源[2-3],开发利 用对保障我国铀矿资源供给有重要意义。中国煤炭 资源储量丰富,2017 年探明储量为 16 833 亿 t[4],同 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煤炭生产和消费国。我国 2017 年原煤生产总量为 35.2 亿 t,其中近一半用于火力 ChaoXing 46 煤田地质与勘探 第 47 卷 发电[5]。如此大的煤炭资源储量,加之煤炭形成时 期和地质背景的多样性,使得我国在发展煤型铀矿 资源方面具有良好的物质基础。同时,中国巨大的 煤炭资源消费量和能源结构特征使得发展和利用煤 型铀矿资源具有紧迫性,如果对煤中铀不加以利用 或利用率过低,将会造成巨大的资源浪费,并且未 经放射性处理的煤灰抛撒和利用如用于建材等将 会引发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[6-8]。通过对煤型铀矿的 合理开发利用,既可避免资源浪费,也可一定程度 上缓解对铀资源的需求压力。 1 煤型铀资源的界定标准 早期研究认为, 煤中元素铀含量超过 200 mg/kg 就可作为共伴生矿产进行开采[9-10]。后续研究对此 又先后提出过不同的界定标准表 1。 煤炭燃烧后煤中铀将明显富集于粉煤灰之中, 其含量平均可提高至 68 倍[14]。历史上对于煤中铀 资源的利用主要是从粉煤灰中提取[15-16]。如果以 68 倍的富集系数进行计算,按照目前常规铀矿资 源勘探标准质量分数大于或等于 0.03, 当煤中铀 含量达到 4050 mg/kg 时,即可认为具有潜在的铀 矿资源储备价值。 综上认为,煤型铀的界定标准可初步设定为铀 含量大于或等于 40 mg/kg。 表 1 煤中铀资源的界定标准 Table 1 Definition standard of uranium resources in coal 学者 提出时间界限 代世峰等[10]2004 200 mg/kg 具有工业品位 漆富成等[11]2011 3050 mg/kg 具有回收利用价值 黄文辉等[12]2012 50 mg/kg 具有开采价值 孙玉壮等[13]2014 40 mg/kg 具有回收利用价值 2 中国煤型铀矿分布 煤型铀在中国境内很多地区均有分布,包括云 南、贵州、广西、新疆、内蒙、重庆等[7]表 2,图 1。 这些地区煤中元素铀含量为每千克煤中从数十到数千 毫克不等,其中部分地区达到甚至远超过常规铀矿资 源的最低工业品位[15,17]。中国西部和北部煤型铀矿的 空间分布与砂岩型铀矿具有明显耦合关系,共同铀源 为晚古生代火山熔岩、火山碎屑岩及花岗岩[18];南部 煤型铀的成因主要与高温热液流体相关[19-21]。 表 2 中国煤型铀矿分布 Table 2 Distribution of coal-type uranium in China 序号 地点 煤层 地层 铀含量/mgkg-1 样品数 1 新疆伊宁洪海沟[17] M12 西山窑组 5035 720/992 4 2 新疆伊宁新汶煤矿[24] M5,M10 西山窑组 17.1136/84.4 3 3 新疆伊宁加尕斯台[25-26] M10,M11,M12 西山窑组 1.767 207/323.9 50 4 新疆萨瓦布其[27] M9,M12 铁米尔苏组 290/23.5 12 5 内蒙古胜利煤田[28-29] No.6-1 巴彦花组 0.2148/23.9 54 6 鄂尔多斯盆地东胜地区[30] 延安组 19464/136.5 4 7 山西大同北部煤田[31] M3,M5,M8 太原组 5.092.0/28.8 24 8 山西沁水盆地[32] M8,M9,M10,M15 太原组 0.5771.6/6.41 23 9 陕西陈家山矿[33] 4号 延安组 0.3367.4/17.4 8 10 四川古叙煤田[34] M25 龙潭组 1.22128/15.4 11 11 四川石屏[35] C19,C25 龙潭组 0.75155/39.8 4 12 重庆磨心坡[36] K1,K2 龙潭组 2.34476/190.48 8 13 广西宜山煤田[19] K3,K6,K7 鹤山组 35123/72.44 23 14 广西合山煤田[20,37-38] 龙潭组 10.2326/66 41 15 云南蒙自[39] 0.14141/36.8 223 16 云南丘北[39] 38.364.7/55.7 5 17 云南干河[39] 0.10316/66.3 115 18 云南砚山煤田[40-41] M9 吴家坪组 111178/155 7 19 云南临沧[21,42] 邦马组 1.05640/54.8 78 20 贵州贵定煤田[23,40] 吴家坪组 67.9288/205.1 17 21 贵州普安煤田[43] M1,M2,M8,M11,M17龙潭组 2.54133/32.4 5 22 贵州兴仁煤田[21] 1.4077.0/24.6 5 23 贵州织纳煤田[44] M27 龙潭组 bdl56.0/12.9 7 24 贵州织金煤田[45] 0.10176/19.3 24 注表中 5035 720/992 表示最小值最大值/平均值;“”表示煤层编号或地层未知;bdl 表示检测限以下。 ChaoXing 第 4 期 周贤青等 中国煤型铀地质–地球化学研究进展 47 图 1 煤型铀矿的分布 Fig.1 Locations of the coal-type uranium deposits 中国煤型铀主要赋存于 3 个地质时代的煤系中。 石炭–二叠纪和新生代煤型铀主要分布在贵州和云南 地区, 侏罗纪煤型铀以新疆和内蒙古地区为代表。 煤 型铀的载体煤储层以低阶褐煤和长焰煤为主[7,12],总 体上与世界范围内煤型铀的产出规律相同[15,22]。 只有 少量的高阶烟煤发生铀矿化,如贵州省东南部晚二叠世 含碳酸盐岩煤系中的烟煤, 平均铀含量为211 mg/kg [23]。 3 煤中铀的赋存状态 煤中铀的赋存态包括无机态和有机态[15],R. B. Finkelman[46]综合分析认为, 低阶煤中铀主要以有机 态赋存,高阶煤中则主要赋存在无机矿物中。V. V. Seredin 等[15]研究认为,煤中铀主要是与有机质结 合,其次才是以无机赋存形式存在,即存在于铀矿 物或其他无机矿物中。 目前,煤中发现的铀矿物种类很多,名称及分 子式如表 3 所示。这些铀矿物分别属于含水的硅酸 盐、磷酸盐、硫酸盐、砷酸盐、钒酸盐矿物以及氧 化物,其中以磷酸盐和氧化物最为常见[15]。此外, 锆石、金红石、磷灰石、独居石、磷钇矿、碳酸盐 矿物及铝硅酸盐矿物如,高岭石、伊蒙混层黏土矿 物等也含少量铀。 Dai Shifeng 等[47-48]在织金煤矿低 温硅质热液来源石英脉中检测到显著富集的铀。 有机态是煤中铀的主要赋存状态 [49]。I. A. Breger 等[50]发现,美国怀俄明红沙漠地区次烟煤中 有机结合态铀占总量的 98。J. D. Ilger 等[51]发现, 美国德克萨斯州南部含铀褐煤中铀含量与腐植质之 间呈现出明显的正相关关系。有机质与铀的结合主 要出现在泥炭沼泽化晚期和成岩作用早期[52],这是 因为此阶段泥炭、褐煤、长焰煤的孔隙较发育,对 溶液中的铀酰离子具有一定的物理吸附作用,并使 铀酰离子富集在有机质的表面;另外,此阶段煤中 富含的腐植质会与铀酰离子UO22在一定地质条 件下配位络合化学吸附,使得铀酰离子以络合物 的形式在煤中滞留和富集[52]。杨志远等[53]通过低煤 级煤的吸附和脱附实验,认为煤对铀的吸附主要为 化学吸附,并且主要是铀酰离子与煤中活性官能团 发生化学络合。 铀与腐植酸的结合是煤中元素铀非常重要的赋 存状态。低阶煤和泥炭通常含有丰富的大分子腐植 酸,其中的活性官能团,尤其是羧基–COOH,对 溶液中的铀具有明显的络合作用,甚至是在铀含量 仅为 1 mg/kg 的情况下[54]。A. Szalay[55]测试发现, 固态的腐植酸对铀酰离子表现出非常强的结合倾 向,并证实了这种结合是阳离子交换的结果,计算 出泥炭腐植酸中铀的地球化学富集系数有机质中 铀含量与溶液中铀含量之比,该系数高达 105。E. Koglin 等[56]和 E. F. Idiz 等[57]研究也得出同样结论, ChaoXing 48 煤田地质与勘探 第 47 卷 表 3 煤中发现的铀矿物[15,20,47] Table 3 Uranium minerals discovered in coal 序号 铀矿物名称 分子式 1 沥青铀矿 U4,U6O2 2 晶质铀矿 UO2 3 钛铀矿 UTi2O6 4 水硅铀矿 USiO41-xOH4x 5 磷钙铀矿 CaUO23[PO4]2OH26H2O 6 钒钾铀矿 K2UO22VO423H2O 7 乙型硅钙铀矿 CaUO22[HSiO4]25H2O 8 翠砷铜铀矿 CuUO22AsO4210H2O 9 深黄铀矿 CaUO26O4OH68H2O 10 黄磷铅铀矿 PbUO24PO42OH47H2O 11 钙铀云母 CaUO22PO4211H2O 12 铜铀云母 CuUO22PO4212H2O 13 钙砷铀云母 CaUO2AsO4210H2O 即铀以铀酰离子的形式与腐植酸结合,腐殖酸中的 羧基起着双齿状配位体的作用。 4 煤型铀矿化机制和影响因素 4.1 矿化机制 V. V. Seredin 等[15]对煤型铀的矿化机制进行 了系统总结。按矿化时期,将煤型铀矿化划分为 “同生矿化”、 “成岩矿化”及“后生矿化”3 种类型图 2。同生矿化发生在泥炭堆积阶段,成岩矿化发 生在泥炭埋藏之后的腐植化和凝胶化阶段,后生 矿化发生于泥炭固结之后。不同阶段的矿化过程 受控于泥炭或煤的基本属性。例如,从泥炭到烟 煤,孔隙度和渗透性逐渐降低,对元素铀具有明 显富集作用的腐植酸也将明显减少,则对铀的络 合作用降低。 图 2 煤型铀矿化的典型模式[15,58-59] Fig.2 Typical patterns of coal-type uranium mineralization 图 2a 为泥炭沼泽中铀的同生矿化,属“同生– 渗入”型铀矿化模式;图 2b 发生了层间水的渗入作 用[15],以哈萨克斯坦境内 Koldzhatsk 大型煤型铀矿 床[59]为代表,属“后生–渗入”型铀矿化模式;图 2c 发生了潜水渗入作用 [15],形成哈萨克斯坦境内 Nizhneillisk 大型煤型铀矿床[59],属“后生–渗入”型 铀矿化模式; 图 2d 为流体沿花岗岩基底断裂渗入上 覆煤层,使煤层中元素铀发生富集,属“后生–渗出” 型铀矿化模式。 目前,世界范围内发现的煤型铀矿资源主要形 成于后生矿化阶段,相比而言,无论在规模还是品 位上,同生或早成岩期形成的煤型铀均较后生富集 型差[12,15]。富铀流体的渗入是煤中元素铀矿化的重 要过程,也是目前世界范围内发现的煤型铀的主体 矿化方式。根据富铀流体的来源及其运移方式,煤 中铀的富集模式大致划分为“渗入型”和“渗出型”两 种图 2。 前者为地表大气水在重力作用下以潜水或 层间水的形式,沿着粗粒砂岩等透水层由盆地周缘 向中心运移;后者为深部流体通过基底断裂或破碎 带由深到浅渗出,并进入上覆沉积盖层。无论是“渗 入型”还是“渗出型”,在同生、成岩和后生矿化阶段 均可发生,甚至可以相互叠加。 ChaoXing 第 4 期 周贤青等 中国煤型铀地质–地球化学研究进展 49 4.2 影响因素 综合前人观点,煤型铀矿化的影响因素主要包 括以下几种,即煤阶、水文地质特征、铀的来源、 沉积环境或沉积相、古气候、煤岩显微组分和矿物 及含煤盆地构造背景。 ① 煤 阶 煤阶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富铀煤多为褐煤和长焰 煤,烟煤富铀程度相对有限[15,22]。这主要是因为褐 煤和长焰煤的结构较为疏松,孔隙较为发育,有助 于吸附作用的发生。更为重要的是,褐煤和长焰煤 中的腐植酸对铀酰离子具有明显的络合和还原作 用,而在较高变质程度的煤中,腐植酸则发生降解 和消失。 ② 水文地质条件 影响煤中铀矿化的水文地质条件主要包括地表 水和地下水的径流以及化学成分。 Huang Wenhui 等[12] 认为,煤中元素铀主要源自于汇入泥炭沼泽的地表 水或是后期与煤层相互作用的地下水。因此,地表 水和地下水,尤其是在富氧的情况下,可作为流体介 质对铀离子进行搬运。另外,富氧地下水可对岩石中 原始预富集的铀进行后期迁移和改造,从而促使后生 成矿作用的发生,形成高品位的铀矿资源[60-61]。 ③ 铀的来源 铀的来源是煤型铀形成的关键因素和先决条 件,主要包括物源区富铀花岗岩或长英质岩浆岩的 风化、火山喷发和岩浆侵入、海水侵入以及盆内热 液流体的注入。 物源区富铀花岗岩或长英质岩浆岩的风化是煤 中铀的主要来源[41,62],一般包括 2 个过程,即含铀 碎屑物质的直接输入和溶解态铀的随水迁入。相比 前一过程,后一过程在铀迁移中更为重要[15]。 同沉积的火山喷发作用,尤其是富铀中酸性岩 浆的喷发,可导致火山碎屑物质直接混入到泥炭沼 泽的物质组成当中,使得元素铀在煤中富集[63-64]。 同样,岩浆侵入作用,尤其是富铀酸性花岗质岩浆 的侵入,可通过富铀岩浆期后热液流体的注入使元 素铀在煤中富集,但其富集样式往往受控于侵入体 的形态,不同于火山喷发影响下的近层状分布特 征[65-66]。 相比淡水,海水中铀的含量相对较高,海水中 铀的含量平均约为淡水的 80 倍[67], 因此, 侵入泥炭 沼泽的海水可起到有效的富铀作用,尤其是与海相 碳酸盐岩伴生的煤层[68]。另外,海水侵入影响泥炭 沼泽水介质的 pH、Eh 以及 H2S 浓度,可形成有利 于铀富集的环境[69]。热液流体在铀成矿过程中起到 重要作用[19,37]。一方面,深部来源或岩浆期后热液 流体自身往往含有丰富的铀;另一方面,热液流体 穿过围岩时,尤其是富铀花岗岩,可浸出其中的元 素铀,然后将其迁入并富集在煤层中。 ④ 沉积环境 沉积环境和沉积相对于煤型铀矿化的影响目前 研究程度非常有限,值得深入探索。一方面,沉积 环境直接影响元素铀在同沉积阶段的汇聚和沉淀, 另一方面, 沉积环境影响煤系岩性组合及沉积序列, 进而影响铀的后生矿化作用。 例如, 滨湖三角洲沉积体系为河水汇入的场所, 来自物源区的元素铀将通过富氧河水汇聚于此,为 富铀煤的形成提供重要的物质基础,同时也是煤型 铀同生矿化的有利相带[70]。另外,整个三角洲体系 涵盖水上氧化条件与水下较还原条件以及两者之间 的地球化学过渡环境,这种过渡部位有利于发生大 量的胶体絮凝作用,有利于铀的还原与沉淀,发生 较高程度的铀同生矿化。 再如,在河流沉积体系中,由于河流改道和河 道冲刷作用, 往往可形成典型的砂–煤–泥沉积序列, 这一岩性组合非常有利于煤型铀的后生矿化[47]。除 了河流体系,三角洲体系也同样可形成类似的岩性 组合。 ⑤ 古气候 古气候主要通过影响源区母岩风化作用、地表 与地下水的径流和化学成分特征、植物生长与泥炭 沼泽的演化、铀元素活化迁移等来影响煤型铀的矿 化[7]。 例如,源区母岩风化产物要在特定的古气候环 境下才能形成,古气候条件不同,形成的产物也就 不同;在干旱、半干旱条件下,地表富氧水的搬运 使得母岩中的铀元素发生充分迁移,因而对径流末 端的成矿作用较为有利;在潮湿条件下,源区各种 有机质、黏土矿物等吸附剂和还原剂增多,铀元素 容易被吸附和还原,并且被固定在源区。 又如,对于后生改造成矿作用,炎热干旱的古 气候条件更有利于地表和浅部铀的氧化和活化迁 移,为在一定深度的氧化还原过渡部位富集成矿提 供足够的成矿物质[17]。值得注意的是,古气候特征 还可通过影响植物生长和水源补给特征来影响泥炭 沼泽的类型和演化,进一步影响煤岩特征。 ⑥ 煤岩显微组分和矿物 不同类型泥炭沼泽形成的煤,其显微煤岩组成 明显不同,低位沼泽煤富含镜质组。不同显微煤岩 组分富铀能力存在差异,因此不同类型泥炭沼泽形 ChaoXing 50 煤田地质与勘探 第 47 卷 成的煤,其富铀能力也自然不同。 另外,由地下水补给的低位富营养型沼泽含矿 物质较多,而由大气降水补给的高位贫营养型沼泽 含矿物质则较少,后者由植物组织分解合成的腐植 酸不易转化成腐殖酸盐而沉淀,相反则是大量积累 在泥炭沼泽之中并使其介质的酸度逐渐增加,而腐 植酸在铀的富集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。 ⑦ 构造背景 构造背景作为一个综合性因素,控制盆地的形 成演化、 盆地或区域范围内的沉积作用和岩浆作用。 此外,煤质煤阶、铀的来源、水文地质特征同样受 控于含煤盆地的构造背景。 构造作用可以从不同尺度对煤型铀矿化产生影 响,大到壳–幔相互作用和板块运动,小到含煤盆地 内的地形起伏和断裂作用。 大尺度的壳–幔相互作用 对于煤型铀形成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中国西南地区, 煤型铀的分布主体受控于二叠纪的地幔柱作用[71]。 与砂岩型铀矿相似,煤型铀矿资源在中国北方 诸多陆相沉积盆地中均有分布,并且产出于同一时 期侏罗纪的煤系中,整体呈近东西向带状分布, 例如南天山褶皱带萨瓦布其、伊犁盆地、吐哈盆 地、准格尔盆地、鄂尔多斯盆地北部、二连盆地、 松辽盆地[7,72]。此外,伊犁地区西邻的哈萨克斯坦、 吉尔吉斯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境内也有 大型高品位煤型铀矿床分布。可见,整个中亚地区 如此大范围分布的煤型铀矿资源受控于统一的大地 构造背景。 小尺度的构造作用通常可通过形成含矿流体的 运移通道对煤型铀矿化产生影响。例如,安徽淮北 煤田海子矿煤中铀含量随着构造作用的活跃程度增 加而增加[73],南天山褶皱带萨瓦布其地区煤型铀的 分布与断裂密切相关[21]。 5 结 语 煤型铀矿资源作为新的铀矿资源,正越来越受 到人们的关注。煤型铀的界定近年有多位学者提出 了自己的观点,结合铀元素一定程度上富集于煤灰 中,本文提出将煤型铀矿资源的界定标准可初步设 定为铀含量大于或等于 40 mg/kg。根据这个标准, 发现煤型铀矿在我国多地均有分布,并通过进一步 归纳总结我国主要煤型铀矿分布与砂岩型铀矿分布 范围,发现中国北部和西部的煤型铀矿空间分布与 砂岩型铀矿具有明显的耦合关系。煤中铀多以有机 态形式赋存,其中铀与腐植酸的结合是煤中元素铀 非常重要的赋存状态。已知大型煤型铀矿主要形成 于后生矿化阶段,结合富铀流体运移方式,认为“后 生–渗入”型是有利于形成大型煤型铀的成矿机制。 近些年,我国对外铀矿资源的依存度居高不 下,主要是因为我国对铀资源需求量大,但铀矿 资源量有限。虽然煤中铀的异常富集为解决铀资 源短缺提供了新的思路,且煤炭燃烧后其中的铀 会很大程度富集于煤灰中,但对于加工利用过程 中,如何更合理有效地利用还需要继续深入研究。 而进一步完善煤型铀矿化时间和期次研究,对于 揭示煤型铀与伴生砂岩型铀矿之间的成因联系有 重要的意义。 参考文献 [1] World Nuclear Association. World nuclear power reactors and uranium requirements[EB/OL]. 2019-03 [2019-04-25]. http// www.world-nuclear.org/ination-library/facts-and-figures/ura nium-production-figures.aspx [2] OECD/NEA-IAEA. Uranium 2007Resources,production and demand[M]. ParisOECD Publishing,2008. [3] OECD/NEA-IAEA. Uranium 2009Resources,production and demand[M]. ParisOECD Publishing,2010. [4] 焦思颖. 2017 中国土地矿产海洋资源统计公报发布[N]. 中国 自然资源报. 2018-05-18. [5] 佚名. 中华人民共和国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 报[N]. 人民日报. 2018-03-01. [6] DAI Shifeng,REN Deyi,CHOU Chenlin,et al. Geochemistry of trace elements in Chinese coalsA review of abundances, genetic types,impacts on human health,and industrial utiliza- tion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 2012, 943 3–21. [7] CHEN Jian,CHEN Ping,YAO Duoxi,et al. Geochemistry of uranium in Chinese coals and the emission inventory of coal-fired power plants in China[J]. International Geology Re- view,2018,60. [8] LAUER N,VENGOSH A,DAI Shifeng. Naturally occurring radioactive materials in uranium-rich coals and associated coal combustion residues from China[J]. Environmental Science Technology,2017,512213487–13493. [9] 袁三畏. 中国煤质论评[M]. 北京煤炭工业出版社,1999. [10] 代世峰,任德贻,孙玉壮,等. 鄂尔多斯盆地晚古生代煤中铀 和钍的含量与逐级化学提取[J]. 煤炭学报,2004增刊 0 56–60. DAI Shifeng,REN Deyi,SUN Yuzhuang,et al. Concentration and the sequential chemical extraction procedures of U and Th in the Paleozoic coals from the Ordos basin[J]. Journal of China Coal Science,2004S056–60. [11] 漆富成,张字龙,李治兴,等. 中国非常规铀资源[J]. 铀矿地 质,2011,274193–199. QI Fucheng, ZHANG Zilong, LI Zhixing, et al. Unconventional uranium resources in China[J]. Uranium Geology,2011,274 193–199. ChaoXing 第 4 期 周贤青等 中国煤型铀地质–地球化学研究进展 51 [12] HUANG Wenhui,WAN Huan,FINKELMAN R B,et al. Distribution of uranium in the main coalfields of China[J]. En- ergy Exploration and Exploitation,2012,305819–836. [13] 孙玉壮,赵存良,李彦恒,等. 煤中某些伴生金属元素的综合 利用指标探讨[J]. 煤炭学报,2014,394744–748. SUN Yuzhuang,ZHAO Cunliang,LI Yanheng,et al. Minimum mining grade of the selected trace elements in Chinese coal[J]. 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,2014,394744–748. [14] KETRIS M P,YUDOVICH Y E. Estimations of clarkes for Carbonaceous biolithesWorld averages for trace element con- tents in black shales and coals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2009,782135–148. [15] SEREDIN V V,FINKELMAN R B. Metalliferous coalsA re- view of the main genetic and geochemical types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2008,764253–289. [16] SEREDIN V V. From coal science to metal production and envi- ronmental protectionA new story of success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2012,90–911–3. [17] 王毛毛, 李华, 邱余波. 新疆伊犁盆地洪海沟地区煤岩型铀成 矿分析[J]. 中国煤炭地质,2015,271212–16. WANG Maomao,LI Hua,QIU Yubo. Coal-type uranium met- allogenic analysis in Honghaigou area,Ili basin,Xinjiang[J]. Coal Geology of China,2015,271212–16. [18] BONNETTI C,CUNEY M,BOURLANGE S,et al. Primary uranium sources for sedimentary-hosted uranium deposits in NE ChinaInsight from basement igneous rocks of the Erlian ba- sin[J]. Mineralium Deposita,2016,5231–19. [19] DAI Shifeng, XIE Panpan, WARD C R, et al. Anomalies of rare metals in Lopingian super-high-organic-sulfur coals from the Yishan coalfield,Guangxi,China[J]. Ore Geology Reviews, 2017,88235–250. [20] DAI Shifeng,ZHANG Weiguo,SEREDIN V V,et al. Factors controlling geochemical and mineralogical compositions of coals preserved within marine carbonate successionsA case study from the Heshan coalfield,southern China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2013,109–11077–100. [21] DAI Shifeng,WANG Peipei,WARD C R,et al. Elemental and mineralogical anomalies in the coal-hosted Ge ore deposit of Lincang,Yunnan,southwestern ChinaKey role of N2-CO2- mixed hydrothermal solutions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ology,2015,15219–46. [22] BREGER I A. Geochemistry of coal[J]. Economic Geology, 1958,53823–841. [23] DAI Shifeng, SEREDIN V V, WARD C R, et al. Enrichment of U-Se-Mo-Re-V in coals preserved within marine carbonate suc- cessionsGeochemical and mineralogical data from the Late Permian Guiding coalfield,Guizhou,China[J]. Mineralium Deposita,2015,502159–186. [24] 付东叶,陈志强,高明波,等. 新疆伊南煤田察布查尔县脱维 勒克井田勘探报告[R]. 新泰新汶矿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, 2006. [25] 杨建业,狄永强,张卫国,等. 伊犁盆地 ZK0161 井褐煤中铀 及其它元素的地球化学研究[J]. 煤炭学报,2011,366 945–952. YANG Jianye,DI Yongqiang,ZHANG Weiguo,et al. Geo- chemistry study of its uranium and other element of brown coal of ZK0161 well in Yili basin[J]. 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, 2011,366945–952. [26] DAI Shifeng, YANG Jianye, WARD C R, et al. Geochemical and mineralogical evidence for a coal-hosted uranium deposit in the Yili basin,Xinjiang,northwestern China[J]. Ore Geology Re- views,2015,701–30. [27] 刘章月,董文明,刘红旭. 新疆萨瓦布其地区含铀煤成因 分析[J]. 铀矿地质,2011,276345–351. LIU Zhangyue,DONG Wenming,LIU Hongxu. Analysis on gensis of uranium-bearing coal in Sawabuqi area,Xinjiang[J]. Uranium Geology,2011,276345–351. [28] QI Huawen,HU Ruizhong,ZHANG Qi. Concentra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trace elements in lignite from the Shengli coal- field,Inner Mongolia,ChinaImplications on origin of the associated Wulantuga germanium deposit[J]. International Jour- nal of Coal Geology,2007,712/3129–152. [29] ZHUANG Xinguo,QUEROL X,ALASTUEY A,et al. Geo- chemistry and mineralogy of the Cretaceous Wulantuga high-germanium coal deposit in Shengli coal field,Inner Mon- golia,northeastern China[J].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al Ge- ology,2006,661/2119–136. [30] 杨仁超,韩作振,柳益群,等. 鄂尔多斯盆地东胜地区侏罗系 煤与铀矿关系[J]. 地球科学与环境学报,2006,28431–37. YANG Renchao, HAN Zuozhen, LIU Yiqun, et al. Relationship between Jurassic coal measures and uranium deposits in Dong- sheng area,Ordos basin[J]. Journal of Earth Sciences and En- vironment,2006,28431–37. [31] 王钧漪,王文峰,李健,等. 元素锗镓铀在大同煤田北部煤中 的赋存特征[J]. 煤炭科学技术,2010,382117–121. WANG Junyi,WANG Wenfeng,LI Jian,et al. Deposit features of Ge, Ga and U elements in northern part of Datong coalfield[J]. Co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,2010,382117–121. [32] 刘贝,黄文辉,敖卫华,等. 沁水盆地晚古生代煤中硫的地球 化学特征及其对有害微量元素富集的影响[J]. 地学前缘, 2016,23359–67. LIU Bei,HUANG Wenhui,AO Weihua,et al. Geochemistry characteristic